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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妃智斗冷面阎罗,真心假意间揭开惊天秘密

【小小故事博大家一乐!!!】

《摄政王妃不好当》 作者:苏木

第1章

我有读心术,可我,听不到他的内心。

他是宸国百姓口中的阎罗,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,他娶我,是为了杀我父亲。

他说:「沈颜妆,我在。」

对上他那双冷凌的眸光,我不免有些怀疑。

他对我的一再纵容,到底是真心,还是假意?

01

大婚当日,我拔下发簪,簪口抵住他的心口,他抓住我的手腕,顺势拧断了我的胳膊。

「你就是苏荷?」他戏谑道。

趁麻药劲还没过,我扔下凤冠,忍痛将胳膊接了回去。

「王爷娶错人了,你要娶的苏荷,这会还在丞相府逍遥呢!」

我忍下心中的滔天怨怼,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。

他是宸国的摄政王王伶,曾身穿盔甲披挂上阵,也曾笔下惊鸿,书写万里山河。

因为才,受百姓爱戴,更因为权,受宸国忌惮。

本想趁他酒醉,离开这是非之地,却没想到,这位摄政王和传闻中一样,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罗。

要不是我还顶着他新妇的名头,我刺向他的那把发簪,现在已经割断了我的喉咙。

他嗤笑两声,取出腰间的匕首,刀刃在烛火上反复炙烤,「你的意思是,苏光平送了一个假的王妃给我?」

「是,」我毫不胆怯地看向他。

他对上我的双眼,问,「那你是谁?」

「沈颜妆。」

「那好,」他抬眸,是一双深鹰一般的眼,「那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苏荷。」

王伶对我的过往不感兴趣,他也没有百姓传的那般深情,对苏荷到非娶不可的地步。

在我看来,这位摄政王,应该是另有目的。

「但我的读心术,竟然在他这……失灵了?」我一把掷碎握在手里的杯盏,疼得龇牙咧嘴的。

就在刚才,我试图翻墙出去,被王伶扛了回来,他不仅打折了我另外一条胳膊,还抢走了我挂在脖子上十几年的玉佩。

这也就算了。

为了对他施展读心术,我反拽住他的衣带,一把将他捞了过来,四目相对,我的五官都在用力,却什么也没瞧出来。

「所以,我不仅打不过他,还听不到他的内心独白,他就是块深水冰,我怎么猜?」

我为我此时的处境,感到深深地担忧……

02

按宸国的婚俗,今日是回门的日子。

身为丞相的苏光平,早早地等在门外,「老朽等候多时,王爷王妃里面请。」

我看着这张时常会梦到的脸,恨不得拔下发簪割断他的脖子,将他的头颅放在我母亲的坟前祭奠。

他,苏光平,是我的亲生父亲,但同时,也是我的杀母仇人。

我跟着老和尚在山上敲了十年的木鱼,木鱼都敲烂了三个,可我对他的怨念却一日比一日深。

我恨他,恨不得杀了他。

「岳父大人言重了,」王伶边搂过我的肩膀,边眼神示意,看我情绪稍缓,方才继续说道,「我和王妃在丞相府住几日,不打扰吧?」

苏光平先是一愣,而后他干笑了两声,「王爷这就见外了,怎么会打扰呢!」

我和母亲离开时并不光彩,所以府里年纪稍大的老人还是认得我的,要是往常,必然对我言语相向。

但今日,有王伶在我身旁,苏府上下包括苏光平在内,对我再有不满,也得将打碎的牙齿往肚里咽。

「苏光平是你什么人,你竟然想动手杀他?」

一进屋,王伶边检查屋内摆设,一边拿我打趣。

比起昨日,他好似变了个人,就连深不见底的眼眸,都清明了不少。

「他是我仇人,」我面不改色地说道。

不知道谁说的来着,越精明的主子身边,不是同样精明的仆人,就是和空心菜一般的玲珑人。

为了找到我玉佩的下落,我用读心术探查了他的贴身侍卫许青。

才发现,他就是空有一身本领,没什么心机的傻子,根本,就是一问三不知。

说到底,还是王伶太缠人,否则,我不会再踏进苏府一步。

「哦,对了,」我补充了句,「是他用迷药迷晕的我,找人把我送进花轿,抬到王府去的。」

反正,我左右是逃不掉的,倒不如,在这给他二人之间加把火。

没想到,他也挺坦诚,「哦?我也想杀他。要不你帮我,事成之后,我不仅放你离开,我还把你的玉佩还给你?」

我吞了吞口水,「帮你什么?」

不愧是宸国的阎罗,想杀一个人,说得这么轻松。

「我要他手里的一份密报,你要做的,是帮我引开他。」

他把玩着桌上的茶具,眼神锋利无生气。

「好,」我果断答应,「我帮你拿到密报,你放我离开。」

03

为了帮王伶争取时间,我以母亲为借口,让苏光平陪我去她坟前上香。

坟地离苏府来回一个时辰的车程,不出意外,去他书房偷取什么密报,时间充沛。

可好巧不巧,在苏府后院,我见到了真的苏荷。

「姐姐这是要带父亲去哪啊?」

她撩开帷纱,一身绫罗绸缎,十足的贵气。

不愧是苏光平的心头肉,苏府娇纵的大小姐,都这时候了,还有心情还管苏光平的死活。

「苏荷,」我侧过身,在她耳旁轻声道,「十年不见,你还是这么的碍眼。」

当年,要不是她母亲在苏光平耳边吹过堂风,说我是个野种,我母亲又怎会为了保我,死在苏府?

正室一死,妾室扶正,当时迫不及待想当苏府嫡女,怎么,听说要嫁给京都阎罗,就想出瞒天过海这一招,自降庶出?

真脏!

「姐姐也一样。」

她得意洋洋地看向我怀里的纸钱,抓了一把,又嫌弃地扔在了地上。

「当年做出那样出格的事,怕是喝不了孟婆汤,过不了奈何桥吧?是要烧些纸钱,总不能死了,还当个穷人吧。」

我收回刚才说的话,她不是脏,是贱!

「苏荷,你想要我手中的纸钱直说,我可以分姨娘一点,毕竟做了亏心事,没办法走轮回道。」

我矫揉造作地掩嘴笑,「哎呀,忘了,她可能会下十八层地狱,烧了纸钱也没用吧?」

「你!」

她扬起右手作势要打我,我徒手捏碎杯盏朝她刺去,千钧一发之际,右手被人给牵制住,苏荷随之而来的巴掌没有落在我的脸上,反而以同样的力道,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
抬头,是王伶那张怒不可言的脸。

我眉头一凝,「你怎么在这?」

按约定,他不应在苏光平的书房,找密报吗?

「等会儿再说,」他捆住我的双手,将我拉到身后,再看向她时,目光凌厉,「这位是?」

苏荷哭哭啼啼地捂着右脸,刚想说些什么,被一旁的苏光平打断,「王爷,她是苏颜妆,苏荷的妹妹。」

「苏颜妆?」王伶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。

苏光平连连点头,「是。这就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,这不,让王爷见笑了……」

「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?」王伶拉长尾音,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,「苏大人,你是朝廷重臣,应该知道谋害王妃是什么罪责吧!」

04

王伶竟然为我出头,这是我没有料到的。

毕竟,大婚当日,他是卸了我一双胳膊的人。

「所以,你原先叫苏颜妆,是苏荷同父异母的姐姐?」

在马车上,王伶取来药箱,一边帮我包扎,一边和我打趣,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。

我看着他那张变化莫测的脸,不免有些好奇。

这昨日还冷得像块冰,恨不得用刑罚逼我就范,今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,说话细声细语的,还主动为我包扎伤口。

他,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
「我早就不是了,」想起苏荷那张阴阳变换的脸,我不免觉得好笑。

这恶人还得由恶人磨。

「对了,你不去找密报,来这儿做什么?」我抬眸看他。

他神情复杂,说,「小皇帝出事了。」

一进未央宫,十几个太医跪在地上,头深埋进臂弯里,身体和手臂几乎成一道直线。

「连个病症都看不出来,太医院让你们都干什么吃的!」

杯盏摔在地上,碎成一地,随之而来的,是王伶的斥责声。

「再不医治,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。」

我解开他的衣领,深红色的血毒已经充盈了半个胸腔,再晚些,以孩童的体质根本撑不住这烈性毒。

「你会医术?」王伶抓住我的手臂,问得迫切。

我对上他那双眼,淡然回,「会。」

「你还会这个?」

「但,不精。」

「……」

林尘赶到皇宫时,却已夜深。

我恭敬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箱,一口一个师兄喊得起劲。

「师兄,我用银针封住了小皇帝的穴位,毒性已经蔓延静脉,离心脏还有一寸,要不,你帮忙看看?」

林尘刮了我一眼,将银针放在灯下烤火,刺啦一声,化成一团黑血。

「太医署都不敢治的人,你使劲往我这塞,怎么着,嫌我命长,给我减减重?」

「那不是我医术不精嘛,求求师兄,救救他吧!」

我再三拜托。

林尘睨了我一眼,用竹片敲了敲我脑袋,「好,师妹都开口了,我这个师兄怎么能不帮!」

05

结束后,门一开,王伶率先冲了进来,「怎么样?」

「小皇帝虽然挨过了难关,但这次之后,要谨遵医嘱,好好吃饭,好好吃药,」我困乏地打了个哈欠。

一双手攀上我的肩头,我猛一怔,就被王伶拉入怀中,双手好巧不巧搭在他胸口。

仰头,能看到他下巴密集的胡须。

「沈颜妆,他是谁?」

一句话落在我头顶,扭头,是林尘那张幸灾乐祸的脸。

「你是谁?」他问。

林尘勾唇一笑,「她师兄。」

王伶一把将我拽到身后,眯着眼,桀骜地扬了扬下巴,言语极为轻佻,「我是她夫君。」

临走前,林尘给我算了一卦,没告诉我卦象,只说,我这辈子怕是逃不开这座「黄金城」。

「他答应我,帮他找到密报,就放我离开,」我言之凿凿。

林尘拿着师傅生前的佛珠,指着我的双眼说,「颜妆,在这里,你会找到它的答案。」

它?

我这双能读心的眼吗?

「皇嫂,我听皇叔说,今日你们就要出宫,这是宫内的玉牌,有了它,皇嫂出入宫廷就方便许多。」

掌心微凉,是一块上好的血色玉,看材质,属上乘。

我起身行礼,却被小皇帝摁下,「我平时总给皇叔添麻烦,但这桩亲,对了。」

他说的是「我」,不是「朕」。

服侍了三朝天子的盛公公说,小皇帝是爱屋及乌。

可,王伶也从没在我面前提「本王」二字,那他是什么?

「这次记你头功,」马车上,王伶两手搭在膝盖上,闭目养神,「你可以提一个要求,我会尽量满足你。」

「要求?」我表面镇定,心里已经炸开了锅,「什么都可以吗?」

他咳了声,「在我能力范围内。」

「那我要你。」

「要我什么?」

「明天,我要你听我安排,不可以拒绝!」

06

林尘师兄算卦的本事,师承北方的算卦神通,从来都是说一半藏一半。

他讨厌这座「黄金城」,每回下山,宁可绕道走,也不愿意抄近道走陆路。

「你进了这座城,这辈子基本就在这了,你出不来,当师兄的我只能想办法来一趟,」他说。

所以,王伶是我留在这座城的理由吗?

我抬头看他。

我这能读心的眼睛,唯独看不透他的心,师兄说我会找到读心术的答案,这个答案会是他吗?

「所以,你让我听你安排,就是在这让你摸来摸去?」王伶低头看了我一眼。

我强装镇定,「我的读心术,在你这失灵了。」

一大清早,我就把全府上下包括刷恭桶的仆役都看了个遍,可到王伶这,失灵了。

这家伙的心是铁做的吗?

怎么什么也探不出来?

「读心术?」他拧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,手指在空中笔画了下,「这不会就是,你指认那个宫女是凶手的理由吧?」

在未央宫,王伶将汤药经手的医官和宫女拘了起来,坐在殿外轮番盘问。

「有完没完,」我一把把药戥子拍在门上,称杆朝着在旁边侍奉茶水的宫女。

说:「毒是她下的,王伶,给你一刻钟时间清场,否则,我不能保证,小皇帝的性命。」

是威胁,但也是警告。

事后,听许青说,王伶根据宫女身上的线索,揪出了前朝逆党深埋在宫廷的暗线。

「所以,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为什么还是选择相信我?」我试图看清他。

听起来毫无根据的猜测,他为什么这般笃定,我说的是对的?

「沈颜妆,我信你。」他说。

不是苏荷,也不是苏颜妆,他说的是沈颜妆。

我眉头一松。

他这是什么意思?

「摄政王,别来无恙。」

大门突然被人推开,一声清脆的嗓音落在耳边,我恍然回头,是宸国唯一一个因战功被封为清河郡主的满锦。

07

我慌不择忙地把手从王伶胸口挪开,尴尬地咳了声,「那个,清河郡主找你。」

「我们夫妻之事,何时轮得到一个外人做主了?」

他反握住我的手,温热的气息呼在我耳边,我仓皇抬头,却发现,他的瞳孔里都是我。

他这是在干什么?玩欲擒故纵吗?

「王爷这话说的,我和你本来就不是这个关系。」

我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,大剌剌地看了满锦一眼。

我记得,她求老和尚在庙里供香,是为一人。

听老和尚说,她求的那人位高权重,到我们这座小庙,不过是因为他此去西南,正巧路过此地。

武将,位高权重,满锦求的那人不会是……王伶吧?

我笑呵呵地拉过满锦的手,满怀真挚地对上她的双眼,问,「不知,郡主找摄政王有何事?」

看这架势,不会是早就定下终身,来找王伶算账的吧?

啧啧啧,王伶啊,你也有今日!

「王妃,」他侧身挡住了满锦,手搭在我的肩上,似是怕她听见,还故意压低声音说,「麻烦收起你的读心术。」

回西苑后,还没喝上水,满锦让人提了两大箱子进来,天真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见面礼,一打开才知道,这是随身行囊。

「郡主,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我僵笑。

这哪是郡主,这分明就是土匪。

「我觉得王妃的院子是真不错,不如,借我住两天?」她云淡风轻地。

刚才见王伶的时候,穿得花枝招展的,恨不得把所有的粉都抹上,这会怎么还戴起眼纱来了?

「可以,」我爽快答应,一个院子而已,做人总得有眼力见嘛,「天这么热,郡主为什么要戴眼纱?」

「王伶让我戴的。」

「……」

王伶,你故意的吧!

防我是吧?

08

满锦住进王府后,成天和王伶待在一起,反倒是许青,和个木头桩子一样,对我寸步不离。

我问他,他什么也不肯说,只说是奉了王伶的命令,保护我。

「保护我?你家王爷不是总说,王府固若金汤吗?」

我讥讽一笑,全然没放在心上。

直到,一把倒勾箭射中了我的心脏,王伶用手捂着我的胸口,嘴里不断喊着「快叫太医」!

我看到胸口血流的速度,一会工夫,浸湿了半件衣衫,我竟然和当年的臭小子一样,让人射中了胸口。

只是这一次,是倒勾箭。

「我佛,当年我用心头血救了臭小子一命,今日,这福报也该还我了!」

在寺院住了十年,每天听老和尚念经,看人涉千里只为求一人求一物,现在方才明白,只有在悬崖边上的人,才想让上苍拉自己一把。

王伶抱我手臂猛地一怔,他跑得更快了,汗滴在我的手上,我感觉胸口疼麻了。

「沈颜妆,我在,你不会死的,我不会让你死的!」

人到死那刻,最容易看清对方那混沌又不堪许的深情。

有那一瞬,我觉得我在他心里,是占了分量的……

再醒来,是黄昏。

昏黄的日光透过窗户,照在我的脸上,我伸手去捉,一只手自然然而地握住我的掌心,我下意识扭头,是王伶。

「我睡了几日了?」我问。

他像是好几日没睡,那张干净的脸上长满了胡须,说话的时候还哽咽了下,「三日,你还疼吗?」

「疼,」我不敢低头,「当年不敢学医,就是怕疼,给那个臭小子挖心头血的时候,差点要我小命。」

他眉目低垂,似是嘲笑,「是啊,没想到,差点要了你两次小命。」

养伤的这几日,我一直住在他的屋子,关于那夜,他只字不提,只让我好好养伤。

「他是不是瞒了我什么?」我问满锦。

喝完那盅药,我故意支王伶出去买桂花糖,吃下林尘给的止痛散,去了西苑。

「没有啊,」满锦换了个姿势。

表面镇定,但透过双眼,我听到了她的内心:该不该告诉她,这次的刺客是丞相派来的?但,摄政王不让我说……

丞相—

又是苏光平—

「郡主,」我披上外衣正要离开,却总觉得有些不甘,便开口问,「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,你喜不喜欢王伶?」

09

我和王伶之间的关系,其实早就变质,只是这次受伤,让我彻底看清,我和他,早就假的演成真的了。

我回房间吃下了林尘留下的护心丸,连夜赶去苏府,踹开了苏光平的书房,将倒勾箭摔在他的桌上。

「苏光平,你派人去摄政王府,要杀的是我,还是摄政王?」我开门见山地说。

他执笔继续写,「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」

我冷冷一笑,干脆坐了下来,「听不懂?哼,苏光平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!]

我顿了顿,继续说,[你真以为,你把密报藏得很好?到时候王伶来抄苏府的时候,别怪我这个做女儿的,没有提醒过你。」

王伶娶苏荷的目的,其实不难猜。

这两只狐狸成天明争暗斗的,无非是为了争个高低,至于苏光平手上到底有什么,能让王伶这般处心积虑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「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」苏光平气急败坏地说。

我捂着胸口,手支撑着桌子,闷哼一笑:

「苏光平,我知道的可不少,你有这闲工夫管我,倒不如去看看,你的宝贝还在不在?」

「你……」

苏光这一巴掌还没落在我脸上,王伶先一步闯了进来。

他一把将我抱起,着急忙慌得往外赶,嘴里还念着:「你伤还没好,来这儿做什么?满锦也是,和你说这些,这不是添乱嘛!」

「王伶,」我贴着他的耳边,小声说,「你要的东西,应该在祠堂的墓碑里,快去……」

这几年,苏光平官运亨通,但骨子里的多疑和敏感只增不减。

当年,他会因为猜忌亲手杀死母亲,今日也会因为我的挑拨,去反复确认那东西的位置。

我想,他最宝贝的,应该就是王伶最想要的……

10

苏光平进大理寺那天,下了小雨。

我撑伞站在苏府门外,看丞相府三字牌匾,却觉得好笑。

苏光平总苏府门楣挂在嘴边,到最后,他却成了推翻苏府荣誉的那个罪人。

「许青说你不见了,我猜你应该在这。」

听声音也能猜到,是王伶。

自从我受伤后,他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。

我说,「勾结外党,本就是死罪,我不会替苏光平求情,但我希望你能放苏府人一条生路。」

他好似松了口气,眉头骤然一舒,「我以为,你会求我,放过苏光平。」

「我不会,」我长叹一笑,没有人比我更想杀他,「他杀了我母亲的那刻,他早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。」

苏光平斩首那日,我没有去。

我终究是个心慈手软的人,成天喊着要为母报仇,但他真要死了,我还是会于心不忍。

许青奉王伶之命送我出城,与他一起的,还有郡主满锦。

「我都说了,把摄政王让给你了,你怎么还要走?」

她没有下马,仍旧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。

我看了一眼师兄口中的这座「黄金城」,竟觉得有些不舍。

「我和他有过约定,我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,他就放我离开,现在事情已经了结,我也该走了。」

「真不明白,你心里在想什么,王爷也是,不留你也就算了,还不知道来送送你,」满锦说。

她比我想象中更洒脱。

爱就大方承认,不爱也能潇洒离开。

我仍记得她给我的回答:

「喜欢。但我的喜欢,他不配,我将来的夫婿,只能爱我一人,而不是三心二意,心里装着别人,却还想娶我。」

出城时,许青偷摸塞给我一件东西,快到驿站时,我才舍得打开。

果不其然,是他写给我的一封信。

信很短,只有寥寥几字:沈颜妆,我不信,你真舍得离开我。

霸道,蛮横,甚至有点不讲道理。

是他,京都阎罗,宸国的摄政王,王伶。

信封里,还有块方方正正的东西,倒出来一看,是一块光滑的玉石。

「那个用我心头血的臭小子!」我脱口而出。

当年,我逃出苏府,晕倒在无妄山下,被老和尚捡回寺庙,在寺庙当个敲钟的俗家弟子。

有年下山,我在溪边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小孩,我将他交给了寺庙一位医术高超的苦行僧医治,可那位僧人怎么也不肯治,说是缺一味药引—心头血。

我挥起匕首就往心口刺去,他是得救了,靠这血引出了毒虫,而我,自此能听人心,看尽了世间人心险恶……

「沈颜妆,别走,好不好?」

一双手将我拥入怀中,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,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脖颈处,甚至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。

我虽然读不了他的心,但它,却成了我两之间,唯一的联系。

「新婚当夜,你拧断了我双手,这仇,还没报呢。」

衣领微开,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佩,半开玩笑地说。

怪不得,回门那天和上赶着似的,不仅帮我教训了苏荷,还为我撑腰,敢情,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「要不,你也拧断我的双手?」

他嘴上说得好听,却怎么也不愿撒手。

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嘴里掩饰不住的笑意,「王伶,你无赖,谁稀罕当你王妃!」

11

三月初三,我怀了。

期间,林尘来看过我一次,「小师妹,你要体谅,师兄总来这,容易折寿!」

他还是那样,不愿迈进京都这座「黄金城」。

我盯着他,浅浅一笑,「我听老和尚说,你剃度当和尚之前,在京都曾有一位红颜知己,她……」

话没说完,被林尘伸手捂住。

「师妹,你是不是又对我用了读心术?」他急得直跳脚。

我摸了摸鼓起的肚子,摇头一笑,「没有。我的读心术已经消失了。」

「消失了?」

「……」

六年后—

我和王伶去无妄山上香。

王伶觉得自己一身战血,不肯见佛祖,便抱着安平在庙外玩耍。

上完香后,王伶撑伞过来。

「安平呢?」我问。

他指着庙门口外的院子,说,「你的师兄抱了个孩子回来,安平好奇,就过去看了。」

「好奇?」我歪头看他,「当年,把你救回庙里,那个苦行僧说你的骨相胜过皮相,出于好奇,连钟都没敲,就跑去后院看你,这才有了后来。」

记得林尘这样一句话:可以说他算命算不准,但不可以说,天命不可违。

天命,不过是人用来束缚自己的枷锁。

就像那日,我即便是离开了京都,王伶也会想办法把我带回去,我们之间的缘分,远比我们想象中,更牢固。

下山的时候,安平躺在王伶怀里很乖,快到京都城内,闻到栗子糕的味道,这才舍得醒来。

结账的时候,她趴在柜台上,指着掌柜的说,「掌柜的,你缺斤少两!」

掌柜弯下腰,摸着她脑袋说,「不会的,郡主,卖给您的,我怎么敢缺斤少两?」

安平指着他的胸口反驳,「胡说,你自己说的,多赚了一两银子,我都听到了!」

「这话,我可没说。」

「你没说,你的心在说。」

「……」

我和王伶脸色一变。

读心术难道不是消失,而是,转移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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